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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s a fatal sexually transmitted disease

【瓶邪】啾咪(上)

我觉得这应该是个小短篇......反正写都写了,Anyway。

注意一下设定是全员动物化:蒙古狼瓶仔X牧羊犬小吴。

 

 

啾咪

 

 

1.

草原上最难熬的冬天已经过去了。

这是一个全新的春天,风所及之处,雪全都化开了。牧羊人赶着自己的羊群回到了初春的牧场上,这片土地上还存留着些许被风雪肆意掠过的痕迹,但很快便随着逐渐升高的气温而消失了。

吴邪躺在刚出点草尖儿的山坡上打了个滚。刚刚冒出头的草色很新,芽也都还嫩着,因此触感十分舒适。本来像他这样的牧羊犬,在主人家刚搬到一处新草场时候的任务是最多的。但他只是一只两个多月大的小奶狗罢了,身上的一身皮毛都是柔软的。于是家里的大狗吴三省便主动承下了他的担子,让他趴到一边自己玩去。

吴三省和吴邪并没有血缘关系,吴邪是一只牧羊犬,而吴三省则是一只蒙古细犬。因为吴三省的年龄在这片草场上排同辈份狗中的第三,吴邪恰好又被分到他主人的家里,承蒙他照顾,便喊他一声三叔。

吴三省小跑着路过趴在地上睡觉的吴邪,用后腿踹了他一脚。吴三省是家里得力的助手,但并不是一只有耐心的家长。

“起开起开,别在这里睡懒觉,边上玩儿去。”吴三省低吼一声,小跑着往前去了。

吴邪不情愿地从柔软的草地上起来,晃了晃脑袋呜咽一声,有点委屈地往角落里跑去。

虽然他年纪尚小,但身为一只血统纯正的蒙古牧羊犬,早在吴三省朝他跑过来的时候就听到动静从浅眠中醒来了。他原以为三叔会像原来一样停下来舔舔他身上的毛,这样他就可以一下子跳起来,吓唬吓唬平时总欺负他的三叔。

结果他确实是跳起来了,只不过是被吴三省踹屁股踹跳起来的。

三叔的那一脚其实只是轻轻地踹了一下他的屁股,根本就没有用劲儿。待他跑下山坡的时候,便把从三叔那受了委屈的这件事抛到脑后了。他看见自己家的羊都站在山坡下,出于牧羊犬的本性,他兴奋地“嗷”了一声,加快步伐借着惯性一下子冲到了雪白的羊群里面。

羊群里有阅历的老羊们对他的行为早已见怪不怪,只是挪挪身子给他腾出了一块儿撒野的地方。吴邪是只白色的牧羊犬,只有鼻镜那一处是黑的,钻到羊群里,就好似一只小羊。只不过他身量较那些还未长大的小羊们来说有些大,混在小羊堆里看上去有些突兀。

小羊们虽然有些害怕,但也学着老羊的样子,看到吴邪这只牧羊犬冲过来,纷纷往别的地方走去,不与他混在一起。

吴邪折腾了不久便觉得有些无趣。他无论往哪个地方的羊群跑去,那些扎堆的羊便会瞬间四散开来,整片草地上都没有羊肯与他待在一块。自顾自地玩了一会儿“追尾巴”之后,他便随便选了个方向冲着那跑去了。

好动是牧羊犬的天性。但吴邪毕竟只是一只刚断奶的小狗罢了,即使蒙古牧羊犬的天性里面也包含了温和与沉稳,在他身上体现得最透彻的也还是好动和惹麻烦的一面。

他是初次来到这片初春的草地上,这里的一切风景都与冬天的草场所呈现的不同:这里的阳光是明媚的,新长出来的嫩草也有着明媚的色泽,所有的一切都是明媚的,充满了生机的景色将潜在的危险遮蔽得连一丝一毫也未显露出来;就连平时那些面对暴风雪也不动声色的老羊们都有些对春天来临的激动。

吴邪嗅不到草原上新鲜的空气里潜伏着的危险因子,内心里翻涌着的好奇心压制住了他身为一只牧羊犬的天性。

他跑过一座又一座小山坡,迫不及待地要去探寻人生中的第一个春天了。

2.

张起灵是一只狼。

蒙古草原上的狼通常都是群居的,但他不一样。从有记忆开始,他的世界里便只有一只照顾他长大的老狼与他为伴。老狼是在一个暴风雪的夜晚捡到张起灵的。半年后,在同样一个暴风雪的夜晚,老狼离开了温暖的洞穴出去觅食,一直到雪停,到雪融化,到春天来临,他都没有回来。

他大概是不会回来了。那时尚未成年的张起灵舔了舔自己右前爪上的伤口,这样想着。于是从那时开始,他的世界里便只有他一只孤零零的狼了。

张起灵是一只孤狼。他的毛皮是黑色的,是比夜色还要深许多的黑色。这样的一身皮毛让他能够非常容易地便隐匿住自己的身形,在暮色里毫不费力地咬死一只疏于防备的羊,叼回自己的洞穴当做一天的口粮。在草原上,经验丰富的老牧民通常都对这样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狼是记仇的生灵,若是把它们逼急了,跳进羊圈里咬死一群羊都是有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只是有一次,在捕猎一只落在羊群后头,走都快走不动的羊时,张起灵遭到了一只蒙古细犬的阻拦。那只细犬身手非常矫健,他将张起灵看中的那只老羊护在身后,一边嘶吼着一边冲着张起灵咬去。张起灵身子一矮,躲过了他的袭击,这只细犬虽然不是他的对手,但缠斗了许久,他都没能将自己只剩半口气的猎物带走。

他们缠斗所发生的声音引来了牧羊人的注意。那位老牧民吹了声口哨,又对着细犬做了个手势,那只细犬才不情不愿地冲着张起灵低吼了一声,撇下背后快断气了的羊,小跑着追上将他落下一大截的羊群。张起灵心中涌起一种名为得意的情绪,忍不住抬头对着天空嚎叫了一声,见那只赶上羊群的细犬动作一滞,警觉地做出防御的姿态,这才拖着自己的猎物往洞穴的方向跑去。

狼是记仇的生灵。势单力薄的张起灵自此之后便专挑着那只细犬所看护的羊群下手,在他眼皮子底下咬死羊群里的老弱病残。那只细犬看着心急,但迫于主人的命令,往往只是上前装模作样地过上几招,咧嘴露出牙齿吓唬吓唬张起灵就折返回去。交手了几回之后,张起灵反倒和他混熟了,知道他的名字叫吴三省,是草原上数一数二的好狗。

吴三省家的羊群每年入秋都会迁去另一个遥远的草场上。张起灵在那时也会离开这片草场,去往另外一个方向的草原,那片草原会为他提供过冬的口粮,而在春天到来之时,他便会又回到这里。

他是前几日回到这里的。

今年的春天似乎和往年的不一样,来的要更早一些。

只是吴三省家的羊群是按照往年的日子动身的,还没有迁回来。这几日里他没了不费力的食物,只能自己去捉一些旱獭或是野兔。这些生灵经过一个冬天食物缺乏的折磨,身上也没了几两肉,吃下去也不怎么管饱。

不过,能活下去就已经很不错了。他从洞穴里出来,习惯性地嗅了嗅空中的气味——似乎有些什么别的味道。

他一凛,浑身的肌肉都紧张了起来,抬眼一看,却见不远处的山头,有一团圆滚滚的白色的东西正冲着自己跑来。

是傻不拉几送上门来的小羊?

他有些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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